老人总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p>

林晓晚这两天月事来了，就在家里gān点零活。</p>

家里的公公婆婆最近心情不好，多半是因为分地的事，这样的事都是想不到的改革，不过老百姓么，其实还是隐隐都得带着期待的。</p>

毕竟以前吃大锅饭，总是有混生活的。</p>

现在只能靠自己，以后可说不准怎么回事了。</p>

就在这个时候，还不等分田到户，知青返城了。</p>

沈文良高调地回城，村里人好奇，好多人都去送他，和他一起走的，还有另外几个知青。</p>

唐军是异常的沉默，这两天除了gān活，都不怎么说话了。</p>

这天，日头快落山了，林晓晚帮着婆婆做好了饭，可家里人都回来了，唯独唐军没有回来，她急忙出去找，出了院子，问了外面晒阳阳的老太太，也没找到他人影。</p>

她没太在意，回去吃饭了。</p>

吃完饭，人也没回来，再等，晚上睡觉了，他也没回来。</p>

林晓晚铺了被，就坐在桌边等着唐军。</p>

十点多了，他才回。</p>

而且还喝醉了，一进门就满身的酒气，唐军跌跌撞撞到了炕沿边上，一下跪了下来，他抱住了林晓晚的枕头，额头直抵着炕沿，整个人都瘫了下来。</p>

“媳妇儿，”他把枕头当成了她，还哽咽着，“媳妇儿，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是不是天底下最混的男人，最没有用的男人？赵chun生说的没有错，沈文良再不济也是个城里人，现在人家回去了，能带你妹回去享福了。你妹就是个嫁了个对的人，所以她就活该享福，那你呢……你是不是因为嫁了我，所以注定要一辈子huáng土朝天的呢……嗯？我没用……我太没用了……媳妇儿，你有没有觉得，你男人太没用了……”</p>

说到最后，他还直捶着自己的胸膛，林晓晚怔住，随后走到了他的身边，弯下腰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