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救星到了，赶紧将桌边的药碗推了一推，说是补了碗，还没来得及喂。</p>

扶摇到了c黄前，少年半阖着眼，毫无精神的模样。</p>

她坐了下来，酝酿了一下，尽量放柔了声音：“怎么了？不想吃药？”</p>

青雀微微抬眸，脸上尽是苍白之色：“顾若善呢？”</p>

她心里咯噔一下，却是盯住了他的眼：“我没叫他来，你想见他？”</p>

他摇摇头，声音微弱：“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想要置我于死地。”</p>

她看着他的脸，忽然起来，又齐膝跪了下来。</p>

少年瞪大了双眼，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别个字眼来，扶摇坦诚地看着他：“此事都因我而起，顾若善原来就有病症，受不得刺激。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是我错，我代他给你陪罪，要打要杀，任你。”</p>

他咬住了下唇：“你明明知道我永远不会怪你，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会。”</p>

她也不起来，只是看着他：“对不起。”</p>

青雀缓缓偏过头来，轻微的动作都能引得他剧痛无比：“别这样，我吃药，好快点能动就走，以后和你们顾家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会怪罪谁……”</p>

他皱眉，一口气说了很长的话，然后闭上了眼睛。</p>

扶摇未动。</p>

过了半晌青雀睁开眼瞥见她仍旧跪在c黄前，竟隐隐有了泪意：“求你，起来……”</p>

她这才起身去取药，一点点地喂了，青雀再未说话，乖巧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