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话就笑，却不见笑意达及眼底。</p>

檀笙顺了顺气，拍了身边让她坐下。</p>

少女回身坐了，抱膝：“真的。”</p>

成亲这么长的时间了，之前她一天天不说话，要么哭要么一个人看书，最近也才理他。</p>

可是理他了是理他了，照顾他，也会回答他的话，也会听他对他说的话，也会和他说话，但是他偷眼瞧着她，她有时和青萝说话会说些奇怪的话，有时候会坐在榻上哼着听不懂的小曲，她发现自己在胡说八道的时候笑得像个孩子。</p>

可这样的她在他的面前，总是一本正经的。</p>

一本正经地对他，一本正经地隐藏自己的心思，即使知道他是在逗弄她，也是这样一本正经的配合他。</p>

她屈膝坐着，双脚坦露在外。</p>

裸在外面的脚踝纤细，脚趾凹凸有形葱白如玉，弓着的脚背上似能看见细小的血筋……</p>

他别开目光，看着帐顶：“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怕你还记挂从前，放不下。”</p>

徐良玉也不回头：“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呀，你想太多。”</p>

檀笙一声咳嗽，提及那个人来难免有点吃味：“宋三郎他……”</p>

他话未说完，听出他语气中的那点酸，她赫然失笑。</p>

回身一下躺倒，少女枕着自己一边胳臂，侧身面向他：“打住，在我这里可没有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你都说是从前了，别提那个人了。”</p>

她一眼轻眨，有些俏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