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道:“于荣光曾为自己辩解,是为民着想,为皇上着想。”
一派道:“此人目无王法,罪无可恕。”
她一步一步走下大殿,站在阶中,环顾群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凡事不可逾法,然法外有情,皇上年幼需学习仁义礼忠孝,既为难,何必端来大殿?”
“请公主明示!”
“皇上自然是贤明的,礼又不可废,你们看着办。”
群臣面面相觑。
这公主打的好主意,仁君名声在外,得罪民生的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
又有一人奏本,说新皇虽年幼,但辅佐大臣各有天命,后宫不应干政,亲政务必提前之类的。这老头以死相谏,无非是影射裴毓以及裴敏,有交好的自然下跪求情。
倚老卖老,裴敏只垂目看着那挣扎着就要往大殿柱子上撞的那人:“放开他,若是血溅大殿,逼迫幼皇,必诛九族!”
裴墨都不忍再看,比起裴毓,姑姑似乎更加血腥。
正是此时,只听外面一声宁王到,裴毓缓缓走上大殿。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他扶起老臣,只看向阶上女子。
她英美特秀,一身官袍英姿飒慡,走回裴墨身边,却未看他。
裴毓一到,群臣就像是见了救星一样,平日他诸事都注重细节,尚有商讨余地,可这公主本就一副绝无商量模样,实在令人头疼。
还好,她静默一边,再未开口,只等早朝结束,就立刻离开了皇宫。
裴毓几日未朝,当然有很多事情做,三五个臣子拥簇着他便去宣和大殿处理政务。
从皇宫出来,裴敏提着长剑挽了个剑花,紫剑跟在她的后面不由得提醒她:“公主小心,这是先帝御赐的尚方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