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千山万水,光影流年,许多很想问一句,你这些年还好吗?
班长埋头准备自己的材料。许多看着他稚气未脱还带着婴儿肥的白净面庞,微微一笑,转过头专注自己的事。
许多本来不困的,结果被礼堂里头的暖风一吹,她很没骨气地困了。
打呵欠这事会传染,她一个呵欠一打。坐在她边上的一个男生也跟着打起了呵欠。然后上午交谈过几句的短发妹子跟大个头,以及她们的同伴,接二连三的打起了呵欠。
大家捂着嘴,面面相觑,突然集体笑了起来。
原本不自觉紧张凝滞的空气一下子又重新欢快地流通了。几位考生都三三两两的聊起天来。许多却还是困。她决定不跟生理本能作斗争,现在不打个盹儿,下午口语比赛时拼命打呵欠的话,评委会怒的。
许多轻轻敲了下班长的桌面,嘻嘻一笑:“哎,帮个忙,一点半喊醒我,我要睡了。”
班长惊了一下,旋即露出好脾气的温和笑容,点点头道:“你睡吧,到时候我喊你。”说着他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他进礼堂后因为太暖和解下来的围巾,“你要不要这个,睡觉时容易受凉。”
当然要。
许多毫不客气地接过围巾,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上一围,睡了。闭上眼睛前,她想,真好。他还是她记忆中那个温和善良会对她伸出善意双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