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僵硬在哪里，他看着沈瑢，这几天沈瑢表现稳定，他几乎快忘了这件事。</p>

“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他小心翼翼地问，同时很懊恼，之前很少跟沈瑢聊这方面，因为那时候更加没有安全感。有时候根本就恨不得沈瑢不要好。</p>

“还好。”沈瑢笑了笑，并不多谈。</p>

“那就好。”乔瑜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也不敢再焦虑。他刚才放任自己流露情绪，其中有大半的目的是为了试探沈瑢。</p>

说句难听的话其实就是闹脾气，刷存在感。</p>

“上去休息吧，不用你收拾了。”沈瑢捏捏他的手，表示自己会收拾碗筷。</p>

对方的体贴，乔瑜默默地接受，但是没有提前上去。他站在厨房门口，等沈瑢忙完了才一起上去。</p>

“你很久没有弹钢琴了，有兴趣弹一曲吗？”看到房间一角的钢琴，乔瑜对他说。</p>

“没有兴趣弹。”音乐会暴露很多东西，沈瑢保持着微笑说：“不过可以教你弹。”他坐到钢琴面前，招手让乔瑜过来。</p>

两个人并排坐着，沈瑢的手覆盖在乔瑜的手指上面，抓住他的手指一个琴键一个琴键按下去。</p>

“你好幼稚。”弹出来的曲子居然是小星星，乔瑜笑得不行。</p>

“这叫童趣。”沈瑢带着乔瑜的手指，弹了一遍又一遍的小星星。他看到这个嫌弃自己幼稚的青年，有一副认真的侧脸，正在偷偷地记忆顺序。</p>

突然之间就想起来，好像关于自己的事情，乔瑜总会记得清清楚楚。有时候有些事情，沈瑢都不见得更清楚。比如某年某月的某次见面，沈瑢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也许乔瑜还记得，但是沈瑢自己肯定不记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