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余别恨转过头。
他们两人现在身上是一样的装束。都是内搭的白色衬衫,外面穿了件黑色的防护背心,下身是紧身的白色马裤。
余别恨的视线落在沈长思的小腿上,按理,那里应该还得穿一双防磨的黑色马靴。
余别恨看着沈长思:“马靴怎么没穿?”
嗯?还得穿靴子么?
沈长思一心想着等会儿要如何在草地上驰骋,是真把还要穿马靴这件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沈长思推开门更衣室的门,果然在地上看见了黑色的马靴。他进去时没注意,后面又被他换下的外套给遮住了。
沈长思没穿过这般长的靴子,不同大恒的乌靴总归差不离。
沈长思脱了鞋,他把脚伸进长靴里,因为靴子有点长,他的脚一时踩到地上,他只好一只手扶着墙,以稳住身体。
余别恨:“站着穿不方便,出来穿吧。”
沈长思眼露困惑,外头椅子么?他记得这更衣间没有椅子。
更衣间是没有椅子,不过更衣间有一个放障碍物的收纳箱。
余别恨搬来了收纳箱,他让沈长思坐在收纳箱上,他去取了另外一只靴子,蹲身替沈长思把另一只马靴给穿好了。
身为帝王,沈长思是不习惯道谢的。
他习惯给赏赐。
“余医生喜欢听笛子么?”
余别恨抬起头。
“我的笛子吹得不错,下回可以吹给余医生听。”
余别恨:“……”
根据他的梦境,这位明祐帝这笛,好像吹得不是很好听。
余别恨:“好。”
…
穿好靴子,沈长思站起身。
“等一下,先别起来。”
沈长思困惑地看着他。
余别恨对沈长思道:“脖子转几下,我看看。”
原来余别恨还记着沈长思脖子不舒服的这件事。
沈长思一心知想着骑马,都快把脖子不舒服这件事给忘了。
不过等会儿要是真骑起马来,脖子不舒服的话很有可能会骑得不进行。
他配合地转动了下脖子。
沈长思的脖子往右转的时候没有问题,只有往左转的时候,动作迟缓。
余别恨在他左边的脖子上按了一下,“疼么?”
沈长思瞪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