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把杀猪刀，哐当哐当几下就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余沉吊儿郎当的看着水波粼粼的江水：“对了，我听说你们会在海城待到年底，对吗。”

方禹没回答。

余沉伸手拉了拉方禹的衣服下摆，等对方看过来的时候，余沉才抱怨道：“你都懒得跟我说话了，给我一个答案怎么了？”

方禹定定的看着余沉泛红的眼尾，抿着唇道：“你想知道什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离开，然后呢，你要跟来吗？”

余沉竟还认真地考虑一下，然后摆摆手道：“帝都城的学校可不是这么容易考进去的。”

“帝都城也有高职院校。”或许是夜风吹得人脑壳疼，否则方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等说完之后，方禹就重新转开头，盯着眼前的江水平面看，他懊恼自己的失言。

但是余沉却假装没看到，十分的贴心：“海城的高职院校跟帝都城的高职院校比起来的话，确实，还是帝都城比较好，毕竟是帝都嘛。但是，我真的还没考虑好。”

“你以后想做什么？”

余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想学画画吧。”

上上世在高职院校学的东西，余沉已经懒得再去学了，所以他这一世是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学习别的东西，看看不一样的东西。

而当方禹询问后，余沉这颗还没经过考虑的大脑就顺势说出了这句话，等说完后，两人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