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沉心里逐渐升起一丝愧疚，但是那丝愧疚很快就因为回忆起方禹背着自己做的事情而烟消云散了，余沉深深地叹口气：“可你也说了是以前——”话语顿了顿，他继续道：“更何况，你也知道我把以前的事情都给忘记了。我连你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记得我以前是不是最爱你为我出头。”

他的话说到这个程度，确实让人觉得无比刺耳，就连一向宽容待人的方管家都不由得责备的看向余沉。

方禹没回答，他彻底没胃口的放下了碗筷，丢下一句“我上楼工作了”的话后就离开了餐桌。

方管家沉默不语的站在一旁，那神情很是无奈。

毕竟方禹今晚的饭量连往常一半都没到。

余沉神情略带惶恐道：“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是管家，按理说不该对您跟大少爷的事情评价的，这不合规矩，”方管家叹气，那话里没有直接指责余沉的意思，但是却也带着明显的无奈：“可您实在不该说这些话伤了大少爷的心。”

余沉反驳道：“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方禹他把余家给毁掉吗？他暗中设局让余家进套，难道就是光荣的吗？”他气恼的接连反问道。

方管家却道：“如果不是余询本身就心存堕落，那他就不会陷入现如今的两难之地。”

自认为自己没做错的余沉被方管家三言两语就给说的愧疚了，他道：“那我是不是做错了，让方禹……不开心了？”

“这是您跟大少爷的事情，我不敢对说什么，但是您确实不该让大少爷听到这难听的话……唉。”方管家说完就叹口气，他知道余沉是因为失忆才会这样伤人，所以才这般无可奈何。

余沉脑袋低低的，不敢反驳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