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就是不想和牧尤做那种交易,只想安安静静地苟着。
只是非常不幸, 水所在的桌案,位处靠牧尤的那一边。楚俏要过去, 必然要经过牧尤。而经过牧尤,就有可能被他抓住,被他不讲道理地这样那样一通......
所以楚俏即便想喝水, 也暂且不敢贸然地靠过去。
“师兄只想喝水?”
闻言, 牧尤却笑了笑。他仿佛觉得很有意思的, 道:“那师兄觉得, ‘喝杯水’, 应该是什么样的价钱?”
“......”
喝杯水也要钱, 怎么不抠死你。
牧尤却审视着楚俏的面庞, 自然而然说道:“是过来坐我腿上, 被我里里外外亲一遍;还是让我抵在门板儿上,不脱衣服地弄一回?——我保证尽量在半个时辰内结束。”
楚俏:“.........”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牧尤, 偏生牧尤却神色相当一本正经。说话时,甚至目光还自然而然地落在楚俏身上, 仿佛显得十分有诚意。
反观楚俏, 一张苍白的小脸, 已经白白红红。显然臊得说不出话了。
“你、你......”
楚俏想说他些什么, 却偏生“你”了半晌都没有“你”出来个什么。
他唇抿得都有点发白了。
“我觉得这个价钱是已经很合理了。”
牧尤沉思片刻,说道。他思索的时候,仿佛是在认真考虑方才自己提出的这个交换条件合不合理。而后补充道:“因为刚才我说的一顿饭,要用操一次来换,是指弄在你里面的情况。这次只是喝口水的话,我可以尽量保证,在最后的时候出来射。”
楚俏:“.........”
牧尤在楚俏面前说这样的话,多少有些促狭、故意逗他的意思。可是楚俏显然比他预想的不经逗得多。牧尤话音还没有落地结束呢,一块冰凉的镇纸就砸到了他脑袋上。
“滚!——”
楚俏又羞又怒。
吃醋吃得差点得意忘形变成疯犬的臭小狗,被楚俏一脑袋是血的砸了出去。
***
牧尤再进来的时候,是在夜里。
他臭着脸,冷冷站在房门外。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才别别扭扭地往里看。
屋子里黑黢黢的,楚俏似乎躺在床上。但是因为没有点灯,看的并不太清楚。
牧尤额头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只是一个很小的破口。却严严实实包扎了一大圈白纱带。
以牧尤的修为,他想要刹那间愈合,也不是什么问题。
如此大费周章地弄了“受伤套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楚俏。”
牧尤以一种不大的、但是也算不上虚怯的嗓音低低唤楚俏。
楚俏没回应他。
牧尤憋了口气,又站了片刻。
这是他第一次呼喊楚俏的名字。以前都是“师兄前”、“师兄后”的。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吵架之后,难得的是牧尤过来找补。他低头找台阶下的时候,难免心生别扭情绪,于是忍不住叫一声不那么“尊敬”的称呼,来纾解自己的小心思。
只可惜,这样珍贵的记录,却并没有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