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哥儿听他怎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难免愧疚起来:“那你自己…行吗?”
是男人就没有不行的,为了证明自己很行,程铎撑着被他用来当拐杖的树枝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水潭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期间永哥儿想扶,还被他拒绝了。
因为处理过伤口,程铎这天晚上又吃了一肚子猪肉汤和泡面饼,就早早地躺下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水潭里传来撩水的动静,程铎看了眼火堆旁,发现永哥儿果然不在。
程铎躺着没动,只扬起声道:“夜晚水凉,别洗太久。”
那边的水声马上停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永哥儿小声地回了一句“哦”。
程铎重新闭上了眼睛,但他没有睡,等永哥儿带着满身水汽回来,才睁开眼睛看他:“就一晚上都等不了了?”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话好像有歧意?
不过接下来,他就没空想什么歧意不歧意的了。永哥儿披散着一头如墨长发,眉间红痣鲜艳夺目,眉眼清俊仿佛水中妖精刚刚化形上岸,犹自滴答着水花。
“永哥儿……”程铎感觉喉咙有点痒,轻咳了一声。
永哥儿没敢看程铎,拢了拢衣襟坐到火堆旁边,伸手加了几根柴禾:“你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静谧山林间,荧荧篝火旁,或许是面前的永哥儿太好看,也或许是周围的环境太宜人,程铎这个粗人竟然无师自通了情话技能:“你没在身边,我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