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夜市已经热闹起来,蒯祥就告了辞。
他推开门,又止了步子:“哦对了,顾郎君,近日天气反复无常,你要注意着,莫要病了。”
“你们官窑许多人病了吗?”顾长安问他。
蒯祥点点头:“这般气候,我从京城来,到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土生土长的杭州百姓大抵都没受过这等大雪天。近日不少人都病倒了。”
顾长安想了想,觉得这倒也不奇怪。
外间还冷着,官窑里几个火炉一烧,哪里都是最闷热的。
特别是这个时代里许多百姓的身体都算不上健康,营养也不全面。匠人们进进出出,从闷热的室内再到寒冷的室外,几次下来确实容易病倒。
“我知晓了。倒是你得多注意着。”顾长安想了想,又说,“让匠人们把冬日里御寒的面巾戴上吧。当心过了病气。”
“好。”蒯祥拱拱手,这次是真的走了。
蒯祥这话倒是提醒了顾长安。
最近气候变化,温度也有些跌宕。一个不注意就容易受凉感冒,拖着不管,很可能变作季节性流感。
既然已经春末,不如组织一次义诊,也好提前做个防范。
杭州府对于义诊已经有了十足的经验。
而且前、后两位的指挥使,先前都给马仪来了消息,说是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一批正在往杭州府来的流民。
刚刚过去的冬日太过可怕,尚活着的流民也不再坚持躲藏流浪,而是打算找个好一点的府城安顿下来。
这般一想,杭州府就进入了他们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