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毫无意外得立刻炸毛:“你才小孩儿……”

“嘘!小声点,”谢云书反手带上门,压着声音,“把我爸妈吵醒,我就揍你!”

“你别老威胁我,我早晚打过你……”裴寂悻悻地嘟囔,跟在谢云书后面走进了卧室。

“晚上吃了什么?挂水了吗?在家里都还习惯吧?”谢云书把书包放到书桌上,接连问了裴寂好几个问题。

裴寂坐在床边,伸手捞过来一个抱枕搁腿上抱着,歪着脑袋,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谢云书横他一眼:“问你话呢?有点礼貌没?”

“吃了香肠和鱼,”裴寂不太耐烦地,转着眼珠子回想,“还有荸荠和肉,还有好几个蔬菜……水挂了。”

他晃了晃手,出示手背上的针孔。

谢云书点点头,在桌上翻找着东西。

裴寂鼓着脸,憋了一会,还是没憋住:“你跟病秧子在下面干什么?他干嘛凑你那么近?”

“病秧子”当然就是江行止了。

裴寂从高处望下去,谢云书和江行止站在大灯里,所以他看得并不真切,倒是车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地上,裴寂看到江行止的影子离谢云书越来越近,这才出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