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懂的……”江行止低低地笑,两个人这么紧密地贴着,江行止胸腔里的震动都无比清晰地传递给谢云书,他轻轻抬高下颌,嘴唇离谢云书的额头一线之距,温热的唇息拂过,却又没有真正亲吻到,含笑的嗓音如电如磁,依旧是那样懒散的语气,尾音拖得温柔而缱绻,“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

他每问一句,嘴唇就往下低一点,同样保持着零点几寸的距离,掠过谢云书的额头,鼻尖,面颊,和嘴唇,没有实质的接触,只留下细细密密的气息,羸弱微小的电流在谢云书的皮肤上绽放。

妈的,江行止这是哪来无师自通的本事。

谢云书一时心肝噗通噗通,眼睫扑闪扑闪,只觉得天降一个妖孽下来也不过如此,他颇有些招架不住地偏转过头,露出微微发红的面颊和耳根,谢云书极力抿着嘴角不想让自己真实的情绪流泻,却不察颊边洇出一个深深的梨涡出卖了他所有的底气。

他这个样子真是迷人极了。

江行止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情感像熔岩一般从心脏深处贲发而出,奔涌向四肢百骸,他捏着谢云书的下颌把谢云书的脑袋又正回来。

他们两人的眼睫都特别长,谢云书的头颅轻微转动间睫毛末梢刷过江行止的眼尾,两双睫毛像是一对蝴蝶交|尾般纠|缠瞬息,引得谢云书的脊背瞬间绷直。

江行止凑到谢云书的耳边,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微微外凸的耳骨,低声耳语:“你的身体怎么忽然这么僵硬?为什么连看都不敢看我了?云书,你是不是怕我了……啊!”

后颈被一股力道猝不及防攫住,江行止半点反应都不及,就被谢云书握着后脖子掀翻了过去。

“我他妈还不信搞不过你了!”谢云书喘着气,眼睛亮得像幽暗空间里猝然燃起的烛火,他在江行止错愕的须臾之间猛然发力,把江行止推倒在旁边的座椅上,自己翻身覆了上去。

“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能?你是不是以为你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当情场老手了?江行止你毛儿长齐了吗你就敢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