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的韩悠宁语气低缓下来,在嘈杂的音乐声里显得有些温柔:“我觉得看着她画画的时候,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连不想听到的声音都没了冲击力。”
现在细想,也许不是温柔,而是忧伤。
往事的漩涡瞬间平复,阳光悄悄地扩大铺洒在房间里的面积。
“我知道了,”司镜低垂着眼帘,悲伤的蕴意那么浓,“从小她就喜欢叫我‘司镜,司镜’,每次她这么叫我,就是有事情要跟我分享,不管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
我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她说,司镜司镜,那边画画的女孩子好漂亮,她叫姜清宴……”
司镜突然抿住了唇,嘴唇翕动得厉害,眼睛里充满了愧疚。
姜清宴的心隐隐地绞疼,她从司镜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韩悠宁要跟司镜分享的时候,总是这样叫着司镜。
“司镜,不是你的错,”她捧着司镜的脸转向自己,心疼又温柔地反复安慰,“有错的应该是我,是我把你当成了情敌,否则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也许我们可以把她救回来……”
司镜吸了吸鼻子,出走的理智逐渐回笼:“不,错的不该是我们……那天她还说过一句话,我当时没有多留意,现在觉得很不对劲。
她说,看着你画画的时候,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连不想听到的声音都没了冲击力。”
“不想听到的声音……”姜清宴小声重复着,“这句话是在表达什么,是有别的意思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司镜喃喃自语,眉心蹙成了结,“让她清醒的时候想告诉我却不能开口,把自己逼到意识不清的时候才敢叫我,她跟你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跟韩启鸣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