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安看着罗大,若有所思。
“公子,鸡鸭还要吗?”罗大并不回避,和季言安四目相接。
季言安总觉得,这个罗大,不太对。
“要,给我各挑两只。”
“好嘞。”罗大低头打开鸡笼,一把薅起了一只鸡。
“罗大,你在这里摆摊多久了?”
“好几年了。”
“这旗子看着很是老旧。”
季言安凑近那做招牌的旗子,细细研究了起来。
招牌旗的颜色,如今是发黄发黑,但是原色,如无意外,应该是纯白的。
把纯白的一块旗子,嚯嚯成这黄黑色,起码也要十五年往上。
再则这旗子,有点像是一件什么衣服上裁下来的。
不对……
季言安伸手,揉搓了一下。
季言安细细研究着招牌旗,罗大捆绑好鸡鸭,丢在地上,也不出言,也不催促,两手抱胸,似乎在等着什么?
手中的旗子,布料的质感,很熟悉很熟悉。
到底是什么?
季言安就是想不起来。
他一定摸过类似的布料。
两指无意识地继续揉搓,质地较硬,不像是衣服,倒像是——披风?
披风?类似手感的披风?
季言安的思绪,回到了幼时。
他记得,爹是他三岁左右,记事了,才从外地回来。
爹有个锦盒,锦盒里,放着一件披风。
“爹,这是什么衣服?好漂亮。”
五岁的季言安,还是个萌萌哒的小包子,两只脸颊,肉肉鼓鼓的。
季无畏含笑捏了捏,又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才将挂在桌上的小男孩抱上桌。
“这是披风。是你祖母做给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