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安没有配合他让葛杨离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林兄有话直言便是。”
林回风也不再纠结,反正他今日也没有要对季言安动手的想法。
昨日,那是阴谋。
今日,他来找季言安,是阳谋。
“我林回风十岁考中童生,次年秀才,十五便中了解元。”林回风自得地叙述着他的过往。
“我祖父官居二品,我伯父也是三品大员。我林回风,是我林家的麒麟儿,旁人都言,我来日成就,定不下于祖父。”
“明年春闱,名列一甲,如探囊取物。”
“林兄说这些,和季某有何干系?”季言安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这落霞文会的推举名额,我非常需要,这是我唯一能拜师裴大儒的机会。季兄若能想让,来日到了京城,我林家,愿意给季兄一些方便。”
林回风抛出诱饵。
“这难道不也是我季言安唯一能拜师裴大儒的机会?”
要他让出名师?
简直可笑……
“季兄文才不下于林某,三年后的春闱,你必然在一甲,何苦非得跟我争着拜师机会?”
在林回风看来,季言安明明三年后才进京赶考,何必和他相争。
他们二人,一个争明年的一甲,一个争三年后的一甲。
皆大欢喜,不是挺好的?
季言安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回风,出言反问道,“林兄何不争三年后的一甲?也许再经三年打磨,你可一举夺魁首呢?”
“你难不成也要参加明年的春闱?”林回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季言安反问道:“有何不可?”
“你再有文才,不沉淀三年,就想参加会考,你就不怕名落孙山,成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