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杨少将军,他早来那么多日,当时借住在府里,要安排何其容易,何须等到今日他们都搬出去了?

“让我的女儿为妾——绝对不行。”

紧握住拳头,尖利的指甲尖掐进肉里,齐夫人有了对策。

“紫珠,明日就是寿宴了,你现在就去把事情跟明月说清楚,记得告诉她,明早大厨房端过去的汤水。不,是所有吃食都不要碰。”

“夫人,我们要怎么做?”

“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娇疼了十六年的女儿,若是给人做了妾,以后就要像家里这几个随便她磋磨的姨娘一样,给正妻端茶倒水,随意训斥打骂。

绝不能如此。

齐夫人眼神坚定,心中主意更显清晰:“更何况杜司业说了季解元是状元之才,择他为婿,来日我的明月未必不能成为一品夫人。”

怪只怪时间紧迫,如今没有更好的人选。

老爷子从投机角度出发,认为季解元并不值当他用一个孙女去拉上关系。

但是对她而言,择女婿,带个童养媳,身后又无依靠,未来还有远大前程的季言安,正是目前最好的女婿人选。

只要造成既定事实,以齐家和季家门第之间的悬殊,这童养媳,他不去也得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齐夫人此时眼神坚定,犹如护崽的雌虎。

见主子下定决心,紫珠也不多言,低声告退出了门,往大小姐齐明月的月牙小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