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季言安模糊看见他的身影,放心地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
“娘,这是谁的衣服?”
李堇刚回到家就看到陶氏又在赶制衣服,不会还是言安的吧?
“言安的。”陶氏头也不抬,拿着把剪刀裁着布。
“怎么做这么多?”这几日,陶氏花也不绣了,一直在赶制衣服。
“薄的厚的都要准备几套,天气很难说的,谁也不知道乡试的时候是冷是热。”
“油灯伤眼睛,娘早点休息,明天再做吧?”
李堇边劝陶氏边要关上大门,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离她越来越近。
一阵心悸,下意识出门一看,正是赶着马车飞奔而至的杨泓。
“杨大哥?”
“堇娘子,快把房间收拾出来,季兄弟受伤了。”
“什么?”李堇如遭雷劈。
杨泓将浑身是血的季言安从马车中背了出来,李堇看着无知无觉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的季言安,浑身颤抖。
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李堇转头一看,陶氏软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李堇深吸口气,腿脚有了力气,引着杨泓将季言安背到他们的房间放下。
“大夫,要请大夫。”
“有,我让言平去请了,随后就到。”
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杨泓转身出门,将陶氏抱回她的房间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