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阴风,吹动两人的衣摆,曹永打了一个冷颤。
“不会有人知道,是你下的手。”
“怎么可能?”
人死了,总要有个凶手。
季言安挑了挑眉,左手抬起,右手缓缓整理左手的袖口,桃花眼半眯,眼含几分讥诮,漫不经心地道:“就不能是那位高手杀的?”
一个高手,还是一位夫人的侍卫,小个子捕快又说夫人遣侍卫去问责县令。
那这位夫人的身份,绝对是权贵家眷。
被个贵人的侍卫杀了人,申县丞敢追究?吴县令敢追究?
思索了几息,曹永终是抵不住自由的诱惑。
抽走季言安手中的通行令塞入怀中,曹永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闷闷地出声:“成交!”
季言安点头,没有回季家,步履闲适,从巷子另一头离开,回了县学。
身后,曹永抽出胡掌柜手腕的小刀,将小刀稳稳地,送入胡掌柜心口。
……
安平县衙……
吴县令躬身送影十离去,一直到影十的身影看不见了,才缓缓直起腰身,转身脚步沉重地回到书房。
书房中,幕僚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不等吴县令坐稳,幕僚就急急上前低声道,“县尊,这是个好机会啊!”
端起茶水,吴县令喝了半碗才放下,神情平和,并不像幕僚那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