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悄声走了进来,看陆想容坐在那里眉头紧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紧绷的状态,手上的杏仁酪没有动用分毫,便对着自家主子问道:“王妃从国公府回来后就满腹心事,可是有什么事情担忧?”

陆想容看四周无人,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记得从前入宫时候,似乎听慈宁宫的宫人说过一句,父亲想要彻查的那家通宝银号似乎和太后家中有着不小的关联。”

春生也不太懂陆想容的意思,但是知道太后的能耐和在宫廷的地位,便急切地对着陆想容问道:“那王妃您是想要阻止老爷去查案吗?”

陆想容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答案:“我不能那么做。”

春生不由地回问道:“这又是为何?”

“我家人的命是命,万千百姓的命也是命。”陆想容坚定道,“父亲吃的是朝廷的俸禄,靠着税收养活,而依着我的想法,那通宝银号的做所作为……并非如今我们了解到的这样简单。”

他们利用自己在地方超然的地位,扰乱地方秩序,给贫苦百姓下套,逼着还不起利钱的百姓家卖儿卖女都是常事。

陆想容重重一叹:“若是如此放任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酿成更大的祸患,为了小家安宁毁了这么多百姓的生活……我做不到。”

但她也知道,这样硬碰硬不是最好的选择,还是应该找一个更折中一些的方法。

萧攸恰在此时走了进来,对着陆想容道:“在发愁这个事情?怎么方才时候没跟我说?”

陆想容惊讶地站起身来:“殿下怎么来了?”

萧攸拉着她坐下来:“既然这样发愁,方才就该同我说一说此事。”

陆想容垂眸道:“倒也不是有意瞒着殿下,只是心中还有些其他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