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过去,原本还鲜血淋漓的伤口周围因为清创缝针,已经结了很小的一块块红黑色血痂,缝针线在穿过掌心肉时,上面还沾了点血,看得人足够心惊。

十指连心,虽然不是手指受伤,但掌心这么长的伤口得多疼啊?

阮君之拧开药瓶,用棉签沾了点药水,帮他擦药的时候手都克制不住在发抖。

“阮君之。”池歌飞出声叫他。

阮君之吓了一跳,棉签不小心戳到了他的伤口,匆匆道歉:“对不起,疼不疼?”

池歌飞微蹙了一下眉头,痛感是明显的,但他觉得现在有比疼更重要的事情:“别那么紧张,我不是陶瓷娃娃。”

“我怕你疼。”阮君之嘟囔着说。

“疼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药。”池歌飞说。

阮君之抿了抿唇,没答话,小心翼翼地继续替他擦药,怕药擦了干不了,擦一下还吹一吹,等吹干了又继续弄。

好不容易擦完,已经十分钟过去了,阮君之翻了翻袋子里的药,问:“晚上睡觉前还要吃药吗?”

“今天不吃了,明天正常吃。”都这么晚了,没必要再吃。

“好,那你早点睡。我明天……你明天几点起床?我来找你。”阮君之抬头看他,“要帮你洗脸刷牙。”

“你睡醒了再过来。”今天睡得晚,没必要让阮君之跟着自己早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