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可以离你近一点也没关系。”阮君之兴奋地重复了一遍。

“……真的。”池歌飞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

阮君之瞬间激动, “可以再近一点”代表什么?代表他友谊的桥梁搭建成功了啊!池歌飞把他当朋友了啊!

“那、那我可以叫你哥吗?”阮君之觉得,既然友情建立了,改改称呼也不是什么大事,“池哥?”

他小时候跟曲艺认识的时候就是, 曲艺压着他叫姐姐,还跟他说,关系好的就得称兄道弟、姐妹相称。

他也觉得,关系特别好叫点特殊的称呼一点也不稀奇,反而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池歌飞看到他一脸天真的样子,心头直跳。半晌, 他才说:“你想叫就叫。”

“那池哥, 我跟你一块儿去。”阮君之笑着说, “不是还得做笔录吗?我算不算目击证人兼受害人?”

“受害人”三个字让池歌飞眉头紧蹙,他本来把阮君之送回宿舍就是不想让他再被卷入这件事,但一想到之后警方看了监控,还是要找阮君之询问情况,不得不点头。

“别乱跑,在我旁边待着。”池歌飞带着他往教务处走的路上,叮嘱他。

“好。”阮君之乖乖应声,把肥大的袖管往上挽了点,跟着他回到了教务处。

*

市立中学斜对面就有个警察局,池歌飞报警后不久,那边就派了人来。

池芳已经安静下来了,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连池歌飞他们回来时都无动于衷。

来的警察同志看到池芳,一愣:“哎,你不是前几天刚去我们那儿报道过吗?”

阮君之一听,猜测是周一那天池芳被赶出学校时发生的事。

池芳没吭声,一动不动地坐着。

因为这事儿闹的教务处鸡飞狗跳,章主任还摔了个羊脂玉茶壶、报废了个手机,他几乎是最来气的那个,拽着警察同志一阵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