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在暗香谷外遇见了一个算命的老道士,那个老头子跟他说,他此生命中无姻缘,楼画没信。老头子还说,强扭的瓜不甜,要他不要太过偏执,楼画也没信。
但现在他好像懂了。
怎么这么痛啊。
他翻了个身,想离秦东意近一点,结果才刚动心起念,人就被秦东意揽进了怀里。
“有事就告诉我,不要自己乱想。”
秦东意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好梦。”
楼画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手心,但心情却没因为这句话变好多少。
强扭的瓜,不甜就不甜。
他只有他,也只想要他。
—
天祭剑舞那天,阵台下面围了很多人,比三百年前那次还要多得多。
那次,娄娄站在了远离人群的树下,现在,楼画跟长老们还有秦东意一起,站在阵台旁侧的席位边。
今日燎鸯穿着一身红白配色的礼服,手里持着木剑,打扮得干净又漂亮,很是瞩目。
阵台下围了很多人,都在仰头看她。
燎鸯有点紧张。
虽然拜师礼是在天祭剑舞之后,但她现在就已经一口一个“师尊”的叫着秦东意了。
秦东意在跟她讲剑舞需要注意的事宜,楼画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不远处,撑着下巴看下面那些乌泱泱的人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件事。
但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清阳山的阵台近些年似乎翻新过一次,瞧着要比以前更加气派。周围那些小树也在三百年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天祭剑舞开场前依旧有无数繁琐的环节,楼画看得有些困。
他近来总是提不起精神,就在快要合眼睡着时,那些乐修们总算拿着各自乐器上了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