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一顿,拧眉:“噢!你眼里就只有孩子!”

周牧野缓缓扳过阮宵的肩,让他面对自己,又小心接过指甲剪。

低睫,用指腹磨了磨被阮宵剪得不够平整的指甲,冰冷声线淡淡:“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阮宵抬眸看他:“什么?”

周牧野道:“杠精。”

阮宵:“……”

气得掀开毯子要走。

却被周牧野抓住揽进怀里,两人再次倒回躺椅里。

周牧野趁机在阮宵脸上啄了一口:“别气了,乖啊,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阮宵挣扎:“不要不要!谁要你做好吃的!”

“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

“……怎么?你看不上?”

“太看得上了。”周牧野揉揉阮宵的发顶,一笑,“我养你啊,防老。”

“……”

阮宵张嘴就“啊呜啊呜”开始咬人。

阿黄刚从外面皮回来,看到阳台上两人,大概以为在打架,一下子激动地冲上去,前爪搭在周牧野手臂上,拍啊拍的,仿佛在说“使不得、使不得”。

可两人都没空看它,急得阿黄原地团团转,“汪!”地叫了一声,再次冲上去劝架。

温柔的海岛风中,两人一狗闹作一团,度过悠悠春日午后。

***

如果把时间线推回电梯出事那日,空间线移向另一个世界。

电梯在“嗡嗡”声中停下,“叮”的一声,抵达一楼。

阮宵一个人兵荒马乱,紧张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