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走在后台长长的通道里,前往楼梯的位置。

不一会儿,后面就想起了脚步声。

阮宵没有回头都知道是谁,只是现在心里气得很,不想理人,所以越走越快。

可是那脚步声也紧紧地咬着他,并不放弃。

直到阮宵快到楼梯口了,身后才传来声音:“你可以了吗?”

不可以!

你那么舍不得他被打……

阮宵气鼓鼓的,要下楼,但还没转弯,就被人从身后扯住手臂,整个身体转了回去。

阮宵脑中热意上涌,转身的同时抬手甩向那人。

“啪”的一声。

在空荡的楼道里清脆又响亮。

周牧野偏着脸,净白的脸上隐隐浮现红痕。

那一掌却像是把阮宵打醒了一般,他呆滞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接着,握紧有些发麻的手掌心。

可阮宵凭借着一股气性,心里发虚,还是嘴硬道:“那……那你替他好了。”

像周牧野这样的大少爷,可能这辈子都没被打过。

阮宵以为周牧野会生气,所以心里跟着发紧,准备好承受他的怒意。

但周牧野很平静,平静得都有些过分了。

阮宵又开始于心不忍,黑亮的眼睛里浮光颤动两下,看着周牧野脸上的红痕,很想说对不起。

周牧野垂下睫,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内侧,又拉过阮宵打人的那只手,展开,抚了抚他细嫩的掌心,缓声道:“疼吗?”

阮宵再也无法强硬,如在洪水之前溃散的堤坝,眼里闪现水色:“阿野……”

周牧野又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