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茫然:“找感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叶子笑着摆摆手,道,“我和东东每次临上场前,都会心平气和地一起走上两圈,互相忏悔以前做过的亏心事,这么干过几次,反正效果挺好的,就当成一项赛前传统了。”

阮宵表示了解,又道:“你们快上场了吧?”

“对啊,第二组。”叶子捏了捏男伴的手臂,道,“还怪紧张的……走走走,再陪我走两圈。”

阮宵祝他们好运,接着便不打扰了。

阮宵和周牧野这一组,抽到的出场顺序在第五位。

他们顺了一边节奏后,就差不多要去候场区了。

阮宵听着冰场上传来鼓点强烈的音乐声,原本放松的心情不知不觉就被抓了起来。

尤其是第四组即将开始表演时,意味着距离他们上场还不到十分钟,这种越来越逼近的感觉让阮宵很难不紧张。

就像课堂里开火车回答问题,眼睁睁看前面一个个站起来,又一个个坐下,很快要轮到自己。

又像体育课上排在队伍里等待五十米远跑步测试,越是临近,越是心慌。

阮宵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发虚的。

第四组开场两分钟后,他和周牧野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站到了连接冰场的通道内。

前方是安全通道的门,通过那扇门就能上场了。

他们所站的位置没有灯光照射,环境就像是关了灯的电影院。

阮宵看着前方宽广的冰场,以及时不时在视野中经过的第四组的搭档。

那一组刚完成一个捻转三周,因此观众席间响起一阵掌声。

动作很漂亮,也很干净。

阮宵在心底由衷地佩服他们,却控制不住地愈发促进了焦虑情绪。

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反反复复,最后,深吸一口气的同时,肩膀有些僵硬地轻抬起,然后气息颤抖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