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下来,可表情依旧不轻松,看上去愧疚极了。

叶子在他们之间瞄了瞄,非常识趣地站起来,道:“我去找下余教练,看他那边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你们先坐着等一会儿。”

说完,就遛了。

等空荡荡的过道里只剩下周牧野和阮宵两人。

阮宵隔着中间一个座位的距离,小心地不敢过去,带着明显的哭腔问:“阿野,你怪我吗?”

周牧野低睫,眼角弧度上扬,侧颜寡淡:“没有怪你。”

阮宵道:“那我能坐过去吗?”

周牧野表情未变,抬手,散慢地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屁股挪过去之后,阮宵瞄了眼周牧野的眉峰上方,又道:“我能再坐近点吗?”

周牧野看他,低嗤一声:“这么爱得寸进尺,干脆坐我腿上得了。”

阮宵点头:“好啊。”

周牧野:“……”

阮宵当真站起身,撑着医院长椅的背面,跨坐到周牧野腿上坐下。

随着面前阴影落下,周牧野呼吸稍稍滞了一瞬,轻眨了下眼,跟着低睫,伸手扶住阮宵柔软的后腰。

阮宵要坐得更近点,不过是想查看周牧野的伤势,但伤口都被包扎严实了。

他撩起周牧野的额角发丝,专注地盯着那块纱布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能看出点什么似的。

阮宵离得近,呼吸间的温热吐息全喷在了周牧野眼睑上。

周牧野闭了下眼,微微往旁边偏过脸:“看好了吗?”

闻言,阮宵小心地放下那几缕发丝,垂下视线看周牧野:“阿野,你还疼吗?”

周牧野掀眸望他,见阮宵是真的担心,便没再嘴欠,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