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风雨无情,原主受被摔出周宅的大门,扑倒在泥浆地里,任他如何在凄风冷雨中如何哭喊,渣攻都只是站在别墅的大厅里,隔着落地窗冷冷地望着他。

——骗了我什么,得让那人十倍奉还给我。

这就是假孕的下场!

此时此地,此时此景,阮宵破防了,怂了,也萎了。

他望着外面黑沉的天空,眼底波光颤颤,洁白的牙齿咬住抱枕,双手发起颤来,愈发地想要缩成一团。

“喂。”

然就在这时,周牧野若有似无地冒出一句。

“嗯!?”阮宵如同犯了应激反应的猫,黑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炸毛且紧张地望向周牧野。

周牧野看他,眼睫轻眨一下,声线冰冷低沉:“什么时候办事?”

“……”

这话听在耳里,阮宵起初还觉得怪怪的,多少带点颜色。

但很快回忆起来,这分明就是餐桌上他劝周牧野喝酒时说的话。

阮宵打量周牧野,觉得这人应该能有五分醉意,不然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摸他的腿。

是时候该把一切说出来了。

“我……”

阮宵张嘴。

周牧野就那么看着他,好似跟平常没什么不同,但醉酒后眼底的热意却藏不住。

在那样令人心颤的目光下,阮宵立马躺了回去,双手捂住耳朵,像鸵鸟一样,话锋一转:“我……我先看电视,看完再说!”

周牧野轻皱了下眉。

然而正当这时,似乎老天都看不过去,外面“轰隆”一声巨响,阮宵整个人吓得差点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