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威胁长工的土财主。

这样的气氛新鲜又刺激,阮宵感觉心脏要坏掉了,小声哼哼:“你告状什么呀?”

“你不仅勾引少爷。”周牧野道,“还未婚先孕。”

“……”

被盖了这样两项罪名,阮宵露出一副被欺负惨了又无处伸冤的表情。

周牧野视线在他五官上淡淡扫视两圈,终于善心大发:“不逗你了。”

阮宵明显松口气,看了看上方,以为周牧野能松手。

周牧野这时道:“你靠近点啊。”

阮宵:“啊?”

“啊什么啊?”周牧野道,“你还亲不亲?”

“……”阮宵大脑宕机。

周牧野轻“啧”一声,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纡尊降贵迁就你好了”的表情,偏头压下脸。

阮宵屏住呼吸,阳光下,长眼睫像风中的蝴蝶翅膀,轻颤得厉害,最后干脆狠狠闭起眼。

就在气息即将交融时——

“Surprise!”

音乐教室的后面突然被大力撞开。

钢琴前的两人火速分开,错落响起几下沉闷的琴键声。

沈天诚提着两大袋炸鸡,身后拥着乐队成员。

教室一头一尾两方人打上照面,却都是面面相觑,空气中有什么裂开。

沈天诚看看脸蛋红透的阮宵,又看向罕见的有些失神的周牧野,不太肯定道:“你们……在干嘛?”

刚刚撞进来时惊鸿一瞥间,只知道两人的手都抬得很高,周牧野高大的背影将身前的阮宵整个都遮挡住。

很快,周牧野恢复平日里高冷的样子,只是眉宇间多了一分隐忍烦躁,偏过脸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