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适应了一会儿,继续看电视,只是这次,他时不时会轻眯下眼,整个人逐渐变得无骨,顺着沙发扶手一点点下滑。

明显是舒服了。

阮宵的脚嫩,穴位也敏感,不适合做足底按摩。

周牧野按了一会儿,就不再针对那些管肝脏脾胃的穴位,改为揉捏他的脚趾,搓他的脚心,权当训练过后替他活血化瘀。

两人一个看电视,一个揉脚,就这么过了一刻钟,阮宵都要躺得融化在沙发上时,外面传来开门声。

然后就是商瑶略显恼怒的娇俏声:“怎么就不行了?让你蹲那么一下,是会折损你还是怎么的?”

人还没进客厅,又传来狗爪子啪嗒啪嗒跑动的声音。

阮宵立刻精神,眼睛瞪得溜圆,跟周牧野对上视线。

沙发上一阵忙碌声响,搞得动静有点大。

阿黄先一步抵达客厅,却站在入口处不再往前。看向正将阮宵拉起来的周牧野时,眼神哀怨,接着沉沉叹气一声。

狗子刚才一直被关在外面不给进,表示很受伤。

下一秒,一道高大、一道娇小的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阮宵还来不及站起身,又不得不一屁股坐下去,假装正在看电视,上半身笔挺。

好在商瑶正忙着跟周峙光吵架,没注意到沙发上两人的异样。

原来商瑶晚上夜跑的时候,正好遇上回家的周峙光,老夫老妻就在外面散了会儿步。

气氛本应该好好的。

如果不是商瑶的运动鞋鞋带忽然散了,商瑶又突然少女心萌发,偏要让周峙光帮她系鞋带。

周峙光跟着商瑶进来,一脸不苟言笑地扯领带:“我一个堂堂大男人,做小伏低地伺候别人,像什么话?我们周家没那种婆婆妈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