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净白小脸上又红了一层,连忙用双手按住自己肚子,稍稍侧过身躲着点周牧野,就连责怪的语气也是软的:“你干嘛呀。”

“孩子他妈……”

周牧野不管,依旧戳他,手指戳一下,唤一声,声音撩闲似的压低:“孩子他妈。”

阮宵连连转身,直到快背对周牧野了,才憋出羞耻的哭音:“你别搞我了。”

小可怜一样,被欺负到只能缩在灯柱旁。

一旁的阿黄早开心疯了,已经自顾自地跳到草地上,撅着大尾巴,用前爪疯狂刨土。

周牧野看了会儿阮宵红透的脸蛋,突然道:“我要是说不同意,你会去吗?”

阮宵低头安静许久,轻抿唇,再抬头时,眼睛水涤洗过似的清淩:“那我就不去了。”

又说:“但我会觉得很遗憾。”

周牧野盯着阮宵看了会儿,后退一步:“说吧,为什么突然想参加预选赛。”

阮宵想了想,抓抓头发,就近在路牙子上坐下。

周牧野就站在阮宵面前,举高临下地看着阮宵,在他身上罩下一层阴影。

阮宵双手抱着膝,盯着地面上的一点,嗓音细细的,在安静的夜里有些伶仃。

“从我十六岁学花滑到现在,从没参加过一场比赛,也无从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等终于该上场了,却出了点意外……”

周牧野:“什么意外?”

阮宵伏下身,用嘴唇碰了碰手臂:“我师父他……去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