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看他一眼,拿好试卷。

话题看似就这么被糊弄了过去。

但阮宵经过一次打岔,稳了不少,背上书包后,支支吾吾解释:“半个月前的聚会上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你认错了人……就怀上了。”

从穿书到现在,原主的记忆正在一点点朝他释放。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渣攻和原主头抵头地睡一觉罢了,不存在酒后乱性。

阮宵心虚,不去看周牧野反应,也不等他回应,逃似的往前走。

只是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周牧野一把扯住手腕。

阮宵心口酥麻,手指不禁蜷了一下,感到皮肤上来自周牧野的掌心温度。

周牧野懒散地往旁边挪了几步,来到阮宵身侧,歪头看着他时,眼神很淡:“我以前对你很不好?”

阮宵低着头,面红耳赤,忽然不确定周牧野什么意思,也就不敢贸然点头或摇头。

周牧野却看明白了,低睫,灯光在他眼尾扫下一片阴影。

他声音放低,语气不像开玩笑:“那你以后记得离我远点。”

阮宵呼吸一窒。

“我怕哪天找回记忆……”周牧野说,“还是会对你不好。”

周牧野走后,阮宵在小径上呆了许久,低头踢着脚下的落叶。

现在已经是秋天,刮来的风中带着凉爽,但草丛间依旧有虫声唧唧。

只是突然之间,小径上的人猛地蹲了下来,将脸埋在臂弯间。

阮宵从鼻腔里憋出几声哼唧,觉得自己要烦死。

什么叫怕对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