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大就大在,那笔十万的库存清不完,就是一堆废物纤维或者蚕丝,没什么价值。

如果是一般人接到这个服装厂,前面有多高兴,后面就得有多做炸雷,估计卖不出去,自己就得倾家荡产了。

“虽然是如此,可现在服装厂是你温厂长在负责,我们问厂子没问题吧?”

领头的供应商老板,也脸上挂不住,大家大概也知道洪厂长被抓了,现在来这个厂长不好拿捏。

也不敢逼太急了,说话的时候,都是在讲道理。

有人讲道理,有人就不讲道理。

“温厂长,你要闹这么难看的话,那我们只有起诉了,总有人要管。”

温玉婳看着这个大约四五十岁,中年啤酒肚还带几分秃顶的供应商,笑了笑:“王厂长,可以的,按理跟你们签合同的人是洪厂长,合同订单上也是洪厂长,那你们问洪厂长要货款是不是正常的?”

“是正常的,可你们洪厂长不是被抓了吗?”

温玉婳接过账单看了看:

“是的,洪厂长是不方便。当时服装厂转让给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笔货款,所以,你们现在问问要钱,我也没有。”

她动作一摊手,大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一众供应商本来都是来搞事情的,却遇到比他们更横的滚刀肉,那叫一个憋屈。

“那温厂长,既然今天我们上门来,你总要给个说法。”

温玉婳让陈长晴去统计一下服装种类,配上样板过来。

她这段时间,就在会议室里跟一众供应商扯皮。

等库存中的二三十种样板服装都到了后,温玉婳笑眯眯道:“各位老板,小妹多有得罪,也不是说不愿意给货款,我钱没有,即便你们将我卖了,也还不起你们钱啊,对不对。”

一众供应商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