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殿下的。”许嬷嬷偷偷抹了抹眼角,心中感叹着:“殿下长大了,懂事了,可惜皇后娘娘已经看不到了。”

*

下了朝,葛舟尧将三日的奏折并排放在一起。

李霄坐在椅子上,左手掀开奏折,右手拿着玉玺直接盖上去。

“这……”葛舟尧五官皱成一团:“皇上,您还没有批复呐。”

李霄将盖了章的奏折往葛舟尧怀里一塞,葛舟尧后退两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老奴知错,老奴不该多嘴。”

李霄不以为意:“你打开瞧瞧,里面是不是催朕选秀。”

葛舟尧诚惶诚恐:“老奴不敢。”

宦官干政是掉脑袋的罪名。

李霄正色:“这是朕的旨意。”

哦,那就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葛舟尧战战兢兢地翻开奏折,从头看到尾,展颜奉承道:“皇上神机妙算,果然是催促皇上选秀的折子。”

“起来吧。”李霄板起脸:“朕早已在朝堂上答复过了,朕觉得没有必要再浪费笔墨。”

朝中多是前朝旧臣,有人倚老卖老,有人为谋权,也有昔日打压藩王的帮凶想要借此修复关系,他岂会任人摆布。

“皇上说的是。”葛舟尧不敢再多嘴,老老实实站到一旁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