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改变不是因为他，而是那些讨人厌的人。

他有一瞬间甚至不想让宋沅对其他人露出他都不曾见过的表情，不想让宋沅因为这些人而有情绪波动，但他随即就意识到他这样想是很不好的。

甚至有些不太正常。

于是他不再想了，静静的等待着少年组织语言。然后看着他脸上慢慢浮起的绯红，那种和刚刚完全不同的淡漠，只在他面前才出现的神情神奇的就抚平了他的那点不好的念头。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宋沅的这幅模样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是不是都看见了啊？”

宋沅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就看见沈祁佑站在门外，一瞬间他突然就窘迫的不行。

还带着他不明所以的不安。

“嗯，看见了。”

宋沅小声的嗯了一声，又过了好大一会才说道：“沈祁佑，你……会不会觉得我刚刚很凶啊？”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他的不安来自哪里。

他怕沈祁佑不习惯或者不喜欢他那样，因为宋沅一直以来在他面前都是温柔和乖顺的。

“我……”他说了一个我字就没再往下说了，或许以前的宋沅真的会对所有人都毫无芥蒂，可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不会再这样了。

他明白了一个很浅显的道理，那就是只对喜欢的人好，只在对他好的人面前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模样。

“不凶。”沈祁佑微微俯下身看着低垂着头的少年，仍旧是淡淡的嗓音，却带上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安抚。

“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