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到的我都说了,顾相,”青年抬眼,那双和宴守有些相似的眼底藏着不被察觉的审视,“做什么选择,能做到什么地步,那都是你的事情。”

“这种主观上的事情,怎么能问我呢?”

说着,他变换了一个姿势,似乎已经确定了,顾恒会怎么选。

顾恒听见自己沉默半晌,突然开口:“你确定,只要我做了,未来一定能帮到他?”

“或者,我凭什么相信,陛下未来一定会有难?”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青年嘴角勾起,非常不像好人,“但防患于未然,总比临时想办法,来得靠谱,你说是吧。”

说着,青年拍拍手,准备起身:“话,我已经说完了,若是你想听,可以来国师塔找我。”

“好好考虑,陛下已经走了,我只会再停留七天。”

那人的背影渐渐隐去,梦里的顾恒下意识第挣扎着想要起来,他必须,必须立刻起来找到陛下!

猛地睁开眼,又是凌晨三点,他抿抿嘴,发现自己又做噩梦了。

顾恒三言两语将自己的梦境说完,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放心老板你,不管你是不是禹帝,我是不是丞相,我都做不到,知道这件事后装作若无其事。”

他会心慌,会失措的!

宴守听他讲完,脸上的表情顾恒都看不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不确定地开口:“你说国师,穿红衣?”

不应该,他们大禹的国师虽然年轻,但确实只穿白衣,因为白衣才会使人信服。

再者,宴守确信,他精挑细选的国师,一定高冷出尘,除了他就是最好看最高冷的一个,绝不可能是顾恒描述的那样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