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楚飞的问题不答,姬容只説出了自己三天内所做的事情:“这两天吏部报上了各地的缺口,其中有一个县的县令病死任中……虽然以妳当初龙虎状元的身份外放任一县令是委屈了些,但我想着妳大概也不愿留在皇城进翰林,便做主给妳报上去了,差不多两三日,妳就该启程了。”
听着姬容的话,楚飞虽有些意动,但更多的却还是疑虑。
“我错了。”姬容突然説了一句,很轻很轻。
楚飞没有听清楚,但这并不妨碍——姬容已经豁然起身。
纵然今日姬容并没有穿多繁复多醒目的衣服,纵然今日姬容依旧脸色苍白气血两亏,然而,那站在这简陋的,肮脏的,乃至污秽之地的人,却依旧……
——长身玉立,雍容霸气。
“楚飞。”眼神中再不复往日缠绵温柔,姬容抽出腰间佩剑,剑尖斜指而下,“当初是我误了妳的前程,妳若要恨,便也随妳。但日后妳若敢动辉白和振羽……”
眼神一厉,姬容手臂挥下:“当如此椅!”
喀嚓一声,被劈成两半的椅子轰然倒地。
“就这样?”疏凰宫中,萧皇后啜了一口清茶,语气淡淡。
“母后可是觉得皇儿做得不好?”姬容问,言辞虽谦虚,但口吻里却无半点担忧彷徨之意。
定定的看了姬容一会,萧皇后脸上蓦的绽出一抹笑,恰似百花争放的艳丽,却又艳过百花争放。
“皇儿,妳做的很好,这才是一国太子该有的魄力行止——到了今日,本宫才真正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