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反正是比尤照有自知之明。</p>

不过我自然不能说实话，赵荣羡是贱骨头没错。可他不是软骨头。</p>

而且，他还喜怒无常。纵然如今不是皇帝了，皇帝的那些臭毛病也一样都没有丢。</p>

我不是傻子，我不想招惹他。</p>

于是我摇了摇头，找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王爷说笑了，妾身可没有这样说过。"</p>

"你没有这样说过，你心里是这么想的……"</p>

"与王爷比起来，妾身才是名副其实的贱骨头。"我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一脸悲凉，"被人伤了多少次，人家稍微哄哄便又巴巴的回去，你说这天底下还有谁比妾身更加贱骨头的？"</p>

闻言，赵荣羡没有说话。</p>

每每我提及往事，他总是愧疚的，他一愧疚，也就不敢再问那些莫名其妙的，他怕我会反问他。</p>

而我此刻不想惹怒他，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好故意扯了往事叫他心里愧疚。</p>

赵荣羡果真愧疚了，他看着我片刻，索性转身往里头去。</p>

他进去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尤照就嚷嚷着说他自己去告诉惠妃他不娶二公主了。说是他马上就离开长安城。</p>

我进去的时候，还闻到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儿。</p>

尤照这是被赵荣羡给吓尿了？他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裆部一片湿润……</p>

我看得有些尴尬，当下就转身走了出去。</p>

赵荣羡在里头又跟尤照交代了几句，说是让他养好了伤再去见惠妃，千万不能漏了馅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