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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一撤走,房间内再次变得一片寂然,只剩下聂池和许逸濯相对而坐,以及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顾纵英。

聂池将两人面前的酒杯倒满酒,笑看面前对他全身戒备的许逸濯:“许贤弟,请。先说好,你我都不可用内力应对这些美酒,否则对美酒可太不敬了。”

许逸濯的剑就放在桌上,他的左手时刻放在剑柄上,似乎随时准备出鞘。对于聂池友好和善的态度,他冷言冷语道:“聂教主,我与你并不熟。”

他不知聂池究竟想做什么,而且他也做不到面对这人时装出一副谨小慎微的姿态。钱恒的尊严不允许他面对聂池时表现出任何的怯懦,可即便如此,他又不能暴露钱恒就是许逸濯,而且顾纵英还在一旁躺着……

“我们好歹也是比试了一番剑术,加上又能如此举杯对饮,岂不是缘分让我们相遇。”聂池笑眯眯道,“不过既然你不愿我叫你许贤弟,我又长你多岁,不如我叫你逸濯,或者是濯儿?”

许逸濯的脸色难看极了,甚至因为他的皮肤极白,因为愤怒而使得颧骨两边添上了一点红。看在聂池眼里虽觉得自己真坏,可又不想错过这样的许逸濯。

哎呀呀,他怎么如此的恶趣味。

聂池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意盎然道:“都不许?”

饮下一杯酒之后,体内原本汹涌澎湃的杀意被彻底压了下来。其实聂池也在害怕,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记忆中那份对随意杀戮的麻木。天知道,面对那群摧魂门门人时,该死的,他有多想在折磨他们之后了断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