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在床上,他去把地上的被子抱过来,被子还有阮成白煨热的余温,这是他第一次不觉得掉在地上的被子很脏,反而有了一种很温暖的味道。

盖好被子,顾墨渊关掉灯,只留一盏夜灯。

额头一吻,良夜好梦。

冬日的晨光来的格外的晚。

九点。

早已经过了顾家吃早饭的时间。

阮成白是被热醒的,他从被子探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准备伸手拿床头的手机看看几点钟。

几秒钟之后,阮成白的大脑神经断裂了。

眼前这怼着的一张俊脸好眼熟。

还有为什么,他要搂着自己睡。

是不是自己没有睡醒?!

阮成白不信邪的又闭眼了三十秒,睁开。

………………

阮成白把自己搭在他腰/上的脚慢慢的挪下来,头像蜗牛一样移动,从他的手臂上移下来,缩到被子里,从被子里爬了出去。

他从衣柜里拿过衣衫赶紧给自己套上,去卫生间洗漱,行动匆忙慌乱,都没有发现脚上的拖鞋大小不一。

顾墨渊在他进卫生间轻轻的关门时候,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唇。

他的生物闹钟在七点,看来以后可以适当懒懒床。

阮成白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顾墨渊正/脱/了睡衣换衣服。

!!!!!!

还有腹肌!

他不该看!非礼勿视。

阮成白压制住内心乱蹦哒的小兔子,装作若无其事,向卧室门口走去。

“你鞋穿错了。”顾墨渊提醒他。

阮成白听了他的话,低头一看,一只是自己的,一只是顾墨渊的。

他转过身来,准备把鞋子换回来。

顾墨渊正对着他,修长的手指顺着衣服,一路扣上来,眼里还带着点坏坏的笑。

啊啊,脸都没得了,他刚刚是不是醒了,肯定是装睡!

心里不停的诽谤。

顾墨渊挺高冷的一人,怎么就崩了啊。

这白月光的后劲儿也太大了吧。

阮成白厚脸皮的装看不见,镇定的走到顾墨渊半米远的距离,把他的那只拖鞋蹬过去。

顾墨渊扣好扣子,从衣柜里拿出大衣穿上。

阮成白在心里骂了他一句。

衣冠禽兽。

顾墨渊把拖鞋换了,从阮成白的身边走过。

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阮成白明显听到顾墨渊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