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讲亲戚关系,再好的关系,也得有个章程,才不至于乱套,亲兄弟明算账。

这次明摆着就是白送利益给他们,那么下一次呢,是不是那姓阮的喜欢大伯他们一家,就巴巴的把好处送上去。

顾墨渊靠在书案,双手撑在桌沿,黑色修身西裤,显得越发腿长,微低着头耐心的听母亲唠叨,没有说话。

顾母说了一大堆,顾墨渊一句话也没有,她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

顾墨渊见母亲说完,抬头看着母亲,勾了勾唇说道:“母亲选的,儿子自然喜欢。”

顾母愣住了,墨渊这是铁了心的,不让自己插手这件事,拿话来堵他。

顾墨渊看着母亲气匆匆的来,气匆匆的离开。

看着被砰的一声关上的卧室门,顾墨渊有一种感觉,或许母亲知道了他不是她的亲儿子,这种感觉从他醒来以后,就开始如同丝线一般细细的结网。

没多久,顾父也上来了。

顾父没有进儿子的卧室,直接站在门口,目光冷冷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虽然顾父平日不善言辞,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很拎得清的,虽然他跟这个儿子没有多亲近,与他也没有多少交流,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

他目的性很强,不会做无用之事。

“理由。”顾父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墨渊打量着面前自己的父亲,他知道自己并不讨父亲喜欢,如果不是没办法,他一定不会选择自己。

“父亲,喜欢犹大吗?要不要我请名画家为顾氏作一副《最后的晚餐》。”

顾父听他如此说,震惊之后是沉默。

“在其位谋其政,若不尽心,我便可以拉下你。”顾父疾言厉色的告诫。

“谁稀罕。”顾墨渊嗤笑一声,把门关上。

跑马场上策马奔腾的阮成白跑得很痛快,他多么想骑这匹马就直接到机场,飞国外去。

顾墨渊改了计划,而且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这让他心中没底。

勒马跑了十来圈,阮成白浑身是汗,回了宅子,在卧室门口,叩门三声,十分的礼貌。

顾墨渊过来给他开门,这一次他没有问他,他知道阮成白这人,虽然可以诨顽打趣,但是在原则性上的问题他分的很清楚。

他不会把自己的指纹录入,因为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家,别墅他会改密码,就连做饭的佣人都不知道,无事绝对不会打电话。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游戏,从来也没有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里的人,也没有想过融入。

顾墨渊暗了神色,侧身让阮成白进来。

太热,阮成白把外衣/脱/了,搭在手上,只穿着一件衬衫,衬衫被沾透了,半透明的衣衫,隐约的/腰/线。

无一不在挑动着他的神经。

阮成白拿着干净衣物进浴室,半个小时后拿毛巾擦着头发,发梢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至/锁/骨。擦干大部分水珠,阮成白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灰色的羊毛毛衣穿上。

顾墨渊目光停留在那件毛衣上,毛衣勾勒出/臀/部的线条,显得腰细,这件毛衣是他的,而阮成白似乎没有发现。

阮成白只是觉得这件毛衣很厚实,可以不用穿外套,等穿上的时候,才觉得长了才明白,佣人不会搞错尺码的,脱下来显得矫情,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阮成白走到鞋柜上方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一个星期后。”顾墨渊回他的问题。

这么久?阮成白皱了皱眉,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呆,还要跟这个人同/床共枕一个星期。

心里默念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