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登正要说话,那边赵军就喊人了:“小师姑,你快来帮帮我,我要累死了!”
赵登摇摇头:“就切药材而已。”
不过阮荷已经跑了过去,把需要切的药草递给他,等他切好,分门别类放好,等接下来的加工。
药材的炮制也是技术活,清洗、晾晒、切都还好,只需要细心就行,但后面的蒸、炒、烘培等,都需要功夫。
而且不同的药材,炮制方法不一样,用错了或者手法不对,一株好药材就被毁了。
交给她们这些孩子的药草,都是简单的,复杂的赵润生还没教,没他看着,他也不放心这些孩子弄。
两人一起,赵军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赵军说:“不忙的话医院下午下班就回来了,忙的话就不一定了。”
阮荷递给他一株药草:“那我现在能去找老师吗?”
“下午吧。”赵军说:“本来我爷爷说让你歇一天,你不想歇,下午我带你去。”
赵军冲他一抬下巴,脸上带着逃脱干活的狡黠:“我保证把你送到我爷爷面前。”
阮荷没在意他的小心思,点头谢过他。
“你知道花田巷子在哪里吗?”阮荷干着活,不经意地问。
“知道啊,离这儿不远,坐五路公交,六站就到了。你不是第一次来京城吗?你咋知道这里有花田巷子的?”
赵军脸上露出好奇。
“车上遇到一个回京城的人,他就住在那里。没事,我随口问问。”
赵军心思没那么细,也没在意。
吃过午饭,赵军带阮荷去赵润生工作的医院,赵登知道他的心思,也没阻拦,只让他路上小心点。
这个年代的京城,除了人们生活面貌比她们那里的人看着更体面精神外,也没什么特殊的。
穿衣打扮都是一样的色彩,路上最多的就是自行车,骑着辆车子在街上走的青年,比别人多一分傲然。
阮荷到赵润生工作的诊室时,他正给一个穿着军装的老年人看腿。
腿已经畸形了,又瘦又干,并不好看。但赵润生一点异色也没有,蹲下来揉揉捏捏,询问着病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