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但她的脚还是擅自走到了范子淮的阁楼下面,据将军府的老人们说,范子淮就算是被关一年,该怎么玩儿还是怎么玩儿,白白受了一年的苦却不会长记性。

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对于一天不出去就会坐如针毡的人来说,囚禁真是最大的惩罚。

要不,稍微陪一下他,给他解解闷?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2020到啦~

第14章 兔子解闷

陆婉莹算是将军府的下人,行走只能从后门或者侧门。到范子淮阁楼下的时候,陆婉莹看见他正将锦被和丝绢打成结,系了好长一条“绳索”,从二楼窗户绕着廊柱扔了下来。

陆婉莹叹了口气,敢情这小子是想逃跑。

绣房的姑娘们都不愿意在这种时候靠近范子淮的阁楼,怕他拿自己撒气,绣房的主管没法子,只好请了脾气好的陆婉莹。

守卫都在正门,那里一片平和、鸟语花香,殊不知范子淮早就准备暗度陈仓了。

陆婉莹提着针线筐,拿着布料,让守卫们检查了一番,便被放了进去。

一上楼,就看见范子淮在窗子前探头探脑,准备顺着他自制的绳子溜下去。

将军府的建筑体量都很大,虽是二楼,也有大几十尺的高度了。

范子淮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没事的,小意思。”然后拍了拍手,就打算往下爬。

陆婉莹将他的长长的马尾轻轻一捏,往后一扯:“少爷,你在做什么!”

范子淮吓了一大跳,差点跌下去,看到她的一瞬间却笑了:“陆婉莹!你怎么来了?”

那天之后,他打听过她的名字,将军府的绣娘很多,这么好看的却很少,很快就从家丁口中探到了。

陆婉莹却不回答,仰着脸问:“子淮少爷,你想偷溜出去吗?”

范子淮心虚地将绳子拉回自己身后:“没......没有。”然后眯起眼睛,讨好地笑:“你不要告诉父亲。”

陆婉莹看得一怔,虽是同父同母,但粗略看去,范子淮和自己长得并不相似。凑得近了,就会发现两人眉眼间浅淡温纯的气质一般无二。

范子淮见她没反应,眨眨眼道:“嗯?我有这么好看吗?你都看呆了。”

陆婉莹眼睛耷拉下来,这孩子又来了。

范子淮提起陆婉莹的针线篓子翻翻找找,“你这里面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我在屋子里都要发霉了,不找点有意思的事情,我绝对会闷死的!”

陆婉莹把篓子拉到自己面前,正色道:“少爷,我今天来是给您缝衣服的,听说你昨日将袖子扯破了。”

范子淮一想到昨天特没面子地被父亲捉个正着,就不禁赧然:“没有的事,我没有衣服要缝。”

陆婉莹面无表情:“哦,那我走了。”

范子淮想了想道:“你来就是为这个?不是来陪我玩儿?”

陆婉莹犹豫了片刻,她来的确也有想看看他现状的因素,但有正事也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