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宓见一旁摆得还有哥哥让人送来的淮南桔,就拿起一个慢慢剥着,“我的事情都交代完了,现在轮到殿下了。”
宇文攸接过她递来的桔瓣送入口中,“我说出来,你可别担忧。”
李汝宓神色一凛,“殿下请讲。”
宇文攸道:“其实这次摔的不是我,是子实。”
“哥哥?”李汝宓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
(转)
赵王府的书房里此刻也是两人对坐,然对坐的另外一方却是赵王宇文严的谋士刘喜。
“你说今天父皇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宇文严手里攥着一块玉环,眉间尽是忧虑。
刘喜道:“属下以为,皇上可能暂时还不想立储,所以才以这种方式敲打殿下。属下还听说齐王傍晚时进宫了。”
宇文严瞥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桃符也受到了同样的敲打。”
刘喜颔首,“属下以为是这样的。”
宇文严一时不语。
刘喜察言观色,又道:“皇上春秋正盛,有这样的想法可以理解,但是殿下却不可不早作打算。”
宇文严哼了一声,“才刚刚有点动作,父王就出面了,恐怕这府里也少不了父王安插的眼线,你说,还怎么施展拳脚?”
刘喜悠悠道:“属下是这么想的,殿下不是在齐王府还有一条线嘛,这次事情刚过去,为了不引人耳目,可教那条线慢慢地伺机行事。”
“还是要在子嗣一事上做手脚吗?”
刘喜点头,“是。”
第30章
宇文攸已就着茶水吃完了一碟子糕点和半碟桔子,也把昨晚到今日的种种都告诉了李汝宓。
“这么说,殿下还要奉旨养病了。”
他既然声称自己坠马,闹得满城风雨,若第二日就去上朝,此事在满朝文武前未免显得儿戏,所以皇帝的意思,让他在家里散一段日子,但这段日子到底是多久,皇帝却没有明示。李汝宓心中隐约觉得不安起来,不知皇帝是要保他,还是要弃他,或者皇帝还在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