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宓道:“那大概是体虚,也该请大夫瞧瞧,吃点药调理一下。”
杜雪晴推辞道:“那倒是不用了,妾身一直如此。”
李汝宓忽然靠近了她一些,轻声说:“听说赵王府那个池子不干净,里面是有冤魂的,上次过去,琴儿溺死在了里面,今天过去,你可要好好跟在我身边,莫要乱走才是。”
杜雪晴激灵了一下,倏地抬头望着李汝宓。
李汝宓在她手上又拍了拍,“别怕,有我在呢。”
杜雪晴支吾一下,道:“多谢王妃。”
李汝宓眼睛直勾勾望着她,又问:“你也是见过琴儿的,自从她死后,你可梦到过她?”
杜雪晴头皮发麻,木木地摇了摇头。
李汝宓眨了一下眼睛,“我梦到过她,她说她死得好冤,那边好冷啊。你知道吗?人死了之后,真的有个那边的等着呢,枉死的人是不能超生的,非要等着仇家过去了,把仇报了才能揭过去。”
杜雪晴脸色越来越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转)
赵王府书房里,此刻宇文严穿着家常袍子,坐在窗下喝茶,盯着茶杯,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现出海棠的模样来。
宇文严的心腹刘喜见他有些走神,轻轻咳嗽了一声。
宇文严这才抬起头,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小几上,“桃符已经出城了?”
刘喜答:“正是。”
宇文严叹息一声,“这次他岳父李昶在淮南大获全胜,父王龙颜大悦,对他也越来越倚重了。”
刘喜道:“臣等以为,该奏请圣上立太子了。”
宇文严抬眼看着他,“父皇春秋正盛,他不会答应这样的请求的。”
刘喜道:“皇上答不答应是一回事,但是我们必须要提,也该逼着朝臣们表态了。”
宇文严道:“可以,但要慢慢来。”
刘喜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个但请殿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办。”他转过头瞥了眼窗外的日头影子,“殿下该去后宅请小郡主出来见客了。”
宇文严复又端起了杯子,“宾客们都来了吗?”
刘喜道:“差不多到齐了。”
宇文严又问:“齐王府那边都来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