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帽子急忙在地上打滚,以求避开这致命的一击。他该感谢沈畔所拿的是球棒,而不是剪刀等利器,此时他的四肢还能动弹,并没有遭到毁灭性的永久损伤。
该死,这个所谓的无害少女根本就是个疯子!沈望派他来时怎么没提醒?
这是不对的。沈畔想,看着踉跄逃走的陌生男人,并没有上前追击。约莫是哪个被她视为珍宝的人,翻脸后派来的杀手吧。
这是不对的。沈畔的双臂因为刚刚握紧球棒发出的攻击而发麻,她蹒跚的走到那三罐泥状物前,吃力的把它们仔细摆进老柜子,再挂上早就失效的锁。
“忘掉它就好了。”
沈畔喃喃,抱紧了球棒,蜷进房间的角落。
【此时此刻,首都,所谓“家”的房子里】
“这是不对的。”
沈畔说,手中的厨刀滑过丈夫的喉结。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霍准,你让我别无选择。”
复苏的记忆浮现于脑海中,从她听到关于霍准真相的那一刻起——无名的怒火让沈畔想要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尽数袒露给自己,她无法再装作懵懂的迷路人,她无法把自己关在原地——鉴于那个她无论如何也不想伤害的人,自始至终都把她囚|禁在名为谎言的迷宫里。
沈畔可以接受被爱人欺骗,但她不能接受自己所获得的只是一份“演绎”的爱情。
所以,尽管她深知这种行为的错误,沈畔还是握紧了厨刀。
“我没有说大话,霍准。”她冷静的叙述,“我毁掉了你的笔记本电脑,接着我会没收你的手机,并报警通知警方关于你工作地点的位置。你那些属下即将自顾不暇。这种麻痹四肢的药物只会维持8小时,但我相信那个敌对势力会愿意提供能让你持续丧失移动能力的药物——再不济,我会用你的私人印章开一张抑郁症证明,定期去药店领取相关药物。我知道哪些药能让你彻底安静。我会将你锁在我的卧室里,拉上窗帘,熄灭一切灯光。如果你还试图进一步反抗——我不希望你这么做——霍准,我保证我会在不让你死亡的前提下割开你四肢的肌腱,那时你就会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残废。你哪里都不能去,你什么谎言都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