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剪了一段时间了。”陆释之点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也因为离得近了才发现莫辞喝的应该是水，至少没有半分酒味。《Précieuses》拍摄结束后了却了钟昇的心愿后他就把头发剪了，毕竟长发还是不好打理。

“哦。”莫辞似乎也没有再多客套一下的意思，又抿了一口杯子中的水，拿起放在一旁的本子放到桌子上，道：“我想请你拍电影。”

陆释之接过剧本一看，上面写着“光源”两个字。“《光源》？是《光影》的续集？”

莫辞没有说话，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抬了抬下巴示意陆释之翻开看。

陆释之打开剧本，光是顾亦歌那个名字就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测没有错。这个剧本很厚，虽然陆释之的阅读速度很快，但是走马观花般地草草扫过也需要四十分钟左右。

于是他又抬眼看向莫辞，后者已经开始玩自己的头发，将其缠绕在手指上又取下，姿态漫不经心中又满是诱惑的味道。“你慢慢看，不用管我。”

听了这句话陆释之也不再多说，低头开始看《光源》的剧本。

莫辞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眼眸微敛，余光却看向陆释之的方向。

陆释之穿着白衬衫牛仔裤，长发减掉之后理了一个清慡的发型，低头看剧本的时候几丝发丝垂下，睫毛浓密地盖住了眼中的神色。

确实是好相貌，已经脱去了少年的青涩感，有一种俊朗的意味。

他见到陆释之的机会不多，楼阙纪念会见了一次，金鳞奖颁奖典礼见了一次，然后就是今天。他也确实没有和陆释之有过多的jiāo谈，但是他眼睛尖，这个少年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不该是这个年龄有的，沉稳淡然到似乎泰山崩于前依旧能面不改色，内敛到骨子里，摆明了是那种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好孩子。如果真要说和谁的少年时代有些像，那就应该是哪个早已失踪不知生死的楼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