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病牛?”闻一民有些惊讶地道。
这年头,这牛可不允许轻易宰杀,就算是在京城,闻一民也不经常吃到牛肉。
“不是。要是病牛,俺也不敢拿出来招待闻主任你啊?是红河生产队上的伤牛,这牛断了一条腿,送到shòu医站,shòu医也治不好,这才送到屠宰场。”李大鹏摇摇头,听说这红河生产队队长要卖这头牛的时候,一个大老爷们,眼都红了。
对于农民来说,这牛可不只是会犁地耕田的牲畜,还是朝夕相处的老伙计呢。
“那有劳您了,今天我特意带我兄弟来你这里,你可不许藏着你的手艺。”
“哈哈哈,不会。”李大鹏早就注意到了闻一民旁边目露坚毅、面容冷峻的军装男人。
他也jīng明,见闻一民对待这位军人同志熟络中还隐隐带着尊敬,就知道这位可能是个来历不凡的。
虽然这男人从进来时,就没有任何话语,可有些人大概天生就是不容忽视的。
这位军人同志,光是站在店里,高大挺拔的身材,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李大鹏能笑容满面地和闻一民侃大山,却不敢轻易开口唐突这位军人同志。
“您们先坐,俺这就去给你们做饭。”
“闺女,来客人了,还不出来招待客人。”李大鹏大嗓门朝后厨喊道。
坐在后厨吃肉包子的李桂英不乐意地撇了撇嘴,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含糊地道:“大首长都说了,劳动最光荣,人人平等,凭啥要我招待他们,他们自己不会来拿菜。”
闺女不听话,李大鹏也不生气,他一边将围裙围上,一边乐呵地道:“俺这客人可是闻主任,你真的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