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尧有些失落，江盛雪心跳如雷，哼了一声道：“因为你笨，那有送姑娘东西前还追问不休的道理，倒像是姑娘家向你讨要的。”</p>

闻尧眼神一亮，意外地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江盛雪再不拘小节也还有两分姑娘家的矜持，他大庭广众之下一直追问，肯定会让她觉得难为情。</p>

礼物这东西，只要送的人有心，收到的人自然会开心。江盛雪默许他送礼物，并没有拒绝。</p>

闻尧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眉目柔和起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江盛雪绞着自己的衣袖，有些后悔刚才把那句话说出去，可是看闻尧因为一句话就开心，她又不忍心再说别的煞风景。大不了闻尧真送她东西，她也送一样回礼。</p>

不过这一去一来，反而像是交换定情信物。</p>

江盛雪脸颊滚烫，果然还是后悔了，她今天就不该出门。才不要闻尧的礼物呢，可是他会送什么呢？他那么笨，买东西的时候会不会被人骗啊。江盛雪越想越纠结，气鼓鼓地甩下闻尧走了。闻尧连忙跟上她，心满意足地任劳任怨。</p>

集市一侧的酒楼上，有人把刚才的一幕幕都看在眼底。少女娇俏的容颜好似故人归，勾起他心里不少的愁绪。</p>

“陈老，你这是在看什么？”</p>

穆程为面前的长者斟了一杯酒，见他盯着窗外出神，不由地好奇，可是待他看过去，又没发现什么异样。倒是纵马的男子让他眉头轻皱，心道这王城的规矩要重新立一立。</p>

陈如深摸着自己雪白的山羊胡，道：“刚才楼下有一位姑娘模样恰似秋娘少时，老朽多看了两眼，让你见笑了。”</p>

听见陈如深提起罗秋，穆程眼眸微暗，眺望微雪中的寒山寺，追忆道：“也不知道这些年他们过得如何，是我们穆家拖累了他们。”</p>